第(2/3)页 但对有的人来说,就未必了。 姚宁之坐在马车里,闭目养神,礼部尚书是他这一派,此次筹备迎接外国使臣,是重中之重。 这件事之后,紧接着就是新年,宫中年宴,祭祀典礼,等等,哪一样都离不开礼部。 他必须一一过目,不能出任何差错,每到过年之时,都是他最操心忙碌的时候。 只盼着太子能够尽早登基,他的孙女从太子妃成为皇后,他这位当朝阁老,也就能松口气。 那时,就可以享清福了。 正在思索着,马车忽然放慢速度。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喧哗。 挑车帘往外看了看,走在车一旁的管家立即说:“老太爷,前面是家诗社,是书生学子们在聚会谈诗。” 说起这事儿,姚阁老就有些不高兴。 那两首咏梅的诗他也听说了,为文官之首,他的才学自然是首屈一指,可他自问,那样的诗,他也作不出。 现在这两首诗以惊人的速度在传播,被读书人奉为经典之作,还有人说,短期之内,不会有人能够超越。 真是岂有此理。 作这诗的是个女子,关键还是战王妃,他忌惮战王,胜于忌惮雍王。 他官海沉浮数十年,两朝阁老,自然能看得出,战王非是寻常人,雍王整天上窜下跳,树立贤王的名声形象,但远不及沉默无声,城府极深的战王。 战王没有什么不良嗜好,甚至没有缺点,唯一能拿出来说的短板,也就是他生母的出身。 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?如果一朝让他得了天下,谁还敢提及他生母的事?只要追封,足够尊贵,世人很快就忘记。 所以,他一直盯着战王,只要有一点苗头,就要想办法掐灭。 “转道,”姚阁老放下车帘,“一个女子作的诗,也值得如此,简直不知所谓。” 回到府里,在书房里越想越觉得生气,不行,一定得想个法子,把这件事压下去。 不,不只是压下去,得让战王妃的名声变臭,所谓爬得高,跌得重。 “来人!”他写了张名单,交给管家,命人按照名单上的去找人。 想入他门下,走他路子的书生太多了,数不胜数。 他有几人颇为相中的栽培,将来即便他老了退出朝堂,朝堂上也都是他的人。 最先来的,是一名姓李的书生。 恭敬行了礼,又恰到好处地拍几句马屁,姚阁老把意思暗示一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