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齐亡。 * 模糊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。 梁婠的头很疼,嗓子很干。 她看见描金兰花帐在阳光底下,光彩溢目。 外间,似乎有人在低声说话,简单的几句后却再没动静。 她一时有些辨不清究竟身在何处。 梁婠拖着沉重的身子爬起来,见到屋内布局摆设,愣了一愣。 脚尖刚一挨到地面,就有人绕过绘了鸟兽的紫檀扆,走了进来。 “你醒了!” 梁婠点了点头:“刚醒,我们这是……在桃栖苑?” 宇文玦几步走近,手背往她额头上探了探,不见异常,才微微松了口气,却又瞥见干裂的嘴唇,忙拎起几上小壶倒了杯白水。 “你病了,一直在发热,昏睡了好些天,我想着这里清静些,适合你养病。” 梁婠一惊:“好些天?那城中——” “别担心,”宇文玦一叹,在她旁边坐下,“一切都顺利。” “可是他们有的人认得你,我——” “你放心,若真有什么事儿,我也不能在这儿。” 梁婠想想也是,接过杯子,饮了几口水,看着熟悉的屋子,心下不由一叹。 记得第一次来,还是同周昀一起。 宇文玦瞧见未穿鞋袜的脚,在梁婠面前蹲下。 “躺了好几日,我陪你下地走走,待一会儿用过饭,好服药。” 接下来的日子,梁婠一直住在桃栖苑。 她不提何氏,宇文玦也不提。 好像城楼上的那一幕,只是她病中做的一场梦。 直到再见王庭樾,她知道那终究不是梦。